前言
关于观点的观点
今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二周。每天中午以及每周末都会跟之前的同学也是同事一起吃饭聊天。同时也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,虽然不太多,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记号。但在我思维里,这些人恐怕都会被我定义为“大众”,且代表着某个群体中其他成员,似乎唯独我别具一格一般,但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罢。
说实话,每次写到关于“大众”“世人”等词汇,我都会觉得很片面,因为这是我内心所感知到的社会上的普遍群体,可这普遍群体又是每一个独立的个体组成,其中有很多我所认为的普遍性可能只是我片面的理解,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很谨慎,会把描述大众的特点套在我所认识的所有人身上,但我又不能知道每个人的想法。我就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,好像我无法理解大众任何普遍性。所以我尽量缩小范围,尽量精确,例如“网络中发言群体”“我身边的人”,但不一定每次都将这么形容。
我不是很喜欢讲自己的观点表述出来,就像王小波先生说的沉默的大多数一样,珍视自己的清白,所以活在沉默中。我记得那本书光序言就震撼了我许久,毫不夸装的说,我在打完这段话之前又去重温了一遍,当然又一次感觉被人敲了一下头。
我意识到有些观点、想法只在脑海里是形不成的,终究只是一些灵感,会从指缝中溜走。这便是我想写文章的一大原因,就是将自身的观点想法整合。从脑海中出来转化成文字,常常会言非所想,我也深知当下的想法,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,都是粗浅且漏洞百出的,但我还是要将他们写出来,然后在此过程中又再一次打磨。对我而言,我一直认为人活着一生就是为了去了解自己,于是将自己想法表达出来,哪怕不向任何人分享都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。
关于写文章的另一些原因,无非就是发泄。就像我上面说的一样,我很难去向他人用言语表述想法,至于原因,我想一是因为我自己都没有完全去理解以及深度思考这些想法,再就是我感觉身边大多数人并不是很在意这些,毕竟自己的想法可能随时会变,甚至不需要太深的想法,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想法就足以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我的自大把每个人想的都很简单,我希望是这样。
我不想辩是非,这太主观狂妄了。可如果不辩是非,又怎么能将态度表述出来呢?我尊重每一位个体与每一种声音,但我不会全支持,尤其是不经思索与胡言乱语。多元与包容是健康社会必有的特征,所以我觉得目前国内的社会并不健康,当然也不见得其他欧美发达国家有多健康,我只是希望这个社会乃至整个世界给理智反对的声音多一些余地。
万物都在瞬息万变,我的思维也不例外。我只是会整理与记录当下关心的看法,在一段时间后,甚至可能是在很短一段时间后,我的思维会产生巨大变化,这也在所难免。但终归,我在努力寻找自己。
关于工作
关乎金钱、行业、成功
在这个贸易为主导的世界中,人类对金钱的崇拜体现地更加直观。爱慕钱财是本性,因为金钱近乎等同于是所有物质资源,拥有庞大的物质资源是一种成功,但绝对不会是唯一一种成功。
在我接触的群体中,大家谈论一个人地位高低、是否成功唯一的标准就是以其拥有资产去衡量,同时也暴露出自己所定义的成功。偶尔我也免不了俗,也会附和大家。可我每次仔细去想的时候又认知失调,深深痛恨自己的行为,可谓我也是在做一些无聊的社交。我对金钱并非深恶痛疾,只是深恶痛疾病态的拜金思想。
这个岗位大家跳槽非常频繁,原因无他,跳槽是涨工资最快的方法,这是个事实。由于我目前涉世未深,职场上有太多我想当然的事情与未知的事情,所以我对这些评头论足可能会有些天真与肤浅。这种环境,无论从个人还是企业来说,应该都是双面的。从整体上来看,这个环境应该是对工人阶级比较友好,可以有更多选择,有能力者在一定程度上会被挖掘。但同时,也会加剧一些恶性竞争,易被所谓工贼拖下水。
我对成功的定义是比较模糊的,我不会说“拥有1亿块钱”是我的成功,因为我绝对不会以追求具体的事物当作成功,这只能算是目标。而我的终极目标又很简单,一是对抗虚无,二是理解自身。我暂且把终极目标当作是成功吧,这两点我想之后再展开谈。我其实挺反感成功这个词汇,给我一种做完就一劳永逸的感觉,但一劳永逸是存在的吗?我想,可能那些努力追求成功的人,终究会被欲望所吞噬。
目前我职业上的短期目标与长期目标比较明确,我不确定我的目标是对的,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思维方式去实践。短期目标是学习一些技能,然后争取胜任理想岗位。这些技能不只是技术层面还有管理、金融等方面。长期目标是创业,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去出国留学,且有非常强烈的移民想法。所以长期目标尚不稳定,只是一个初步想法。
关于认知
关于哲学,虚无,存在
我自己的思维方式一直被自己审视着。自进入大学后会思考很多形而上学,也常常要求自己以理性的角度去看任何问题。忘了何时开始,世界变得不对劲起来。倒不是发生了多大的动荡,身边一切都在照常运行,只是我的思考方式触及到了一个黑洞——虚无。
从那时候起,我掉入了“虚无陷阱”。就像叔本华所言,现象界只不过是幻影,并没有什么目的和意义,只是背后有一个盲目的生存意志。这段时间记忆都是黑暗、模糊的,我也不清楚当时具体在思考些什么,只是依稀记着恐惧与焦虑时常伴我左右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,也就到了当下的阶段,我尝试从哲学中寻求答案,不,不是答案,而是一种解释,试图从不同角度去解释。目前还只是初探哲学,并未涉及太深,自己的思想依旧是浅显。我承认虚无,思想也已经偏向后现代。关于认知,可以说还在变化当中,而且剖析自己的思维再给自己定义,对我本身就是一件不擅长的事情,所以目前这还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话题。
只谈哲学未免有些太笼统,我想再细分领域,去表达和归纳我的思想。每一个领域又是一个庞大的学科,我也是以一个学者姿态去阐述,未来就算出现完全相反的想法的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哲学中最绕不开的话题之就是形而上学。其实这点上文多少都有些提及,就不再赘述重复的内容。我只说当下,我更愿意相信世界是一种存在,有别于虚无。至于源头、归宿,物理界关于源头有大爆炸,关于尽头有热寂、大撕裂等,毕竟都是猜测,在下一种更可靠的说法出来之前,我愿意去相信这些,而不是上帝。
受环境影响,我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,无论世界一切的因是什么,都不会是一个上帝,只是一个盲目的生存意志。在我看来,上帝不过是一部分人的政治统治工具,另一部分人对抗虚无的载体,只是试图让这个世界说得通的一个幻像。基于我身边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,所以关于这点基本没有人有太大争议。
说白了,我认为一些皆为虚无。
话虽如此,我并不悲观,也许之前有段时间为此感到绝望,但起码现在不再悲观。既然一切为虚无,一切没有意义,那么只有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咯,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?在本没有意义的事物上寻找意义,是不可能成功的,但只要自己构建,在个体思维里便有了其解释。至于万物的本源是生存意志还是权力意志,我现在并没有明确的答案,还需要我再进行一段时间思考后进行表达,因为目前我觉得这两种意志不分上下,且都是肤浅的理解,还需仔细拜读叔本华与尼采的观点。
回到虚无上,我奉劝看到这里朋友不要再纠结于各种意义,包括但不限于活着的意义,做某件事的意义。意义从来不是去寻找的,而是自己去为此下定义的。
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无关紧要,最要紧的只有一件事——我存在。或者说,存在,便是一切意义。
关于美
关于艺术,商品,内心
我不知道当我提及美的时候,你脑海里第一出现的是什么?是一个图像,一首歌,还是种种人性的光辉?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,总之我提及到和未提及到的都可以说是美学范畴。美的概念太宽泛,以至于我一直觉得审美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学科,同样也是充斥大量主观色彩的区域。不过这里是杂谈系列,所有观点都是出自我个人的脑子里的精神世界,所以我也会毫不避讳地谈论。
何为艺术?我一直在尝试探索这个问题,但一直没有让我满意,因此只是初步的下一个主观的定义。目前阶段我对艺术的诠释大概是:一个独立个体通过某种媒介诠释审美与意志。似乎人并不知道何为美,只能认知到某个具象才会感到美。同时在接触艺术的同时,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探索,是对自己了解的过程。以上只是毫不严谨的主观臆想,也并不是从任何推论中得来,只是自身对艺术的一种解释。
而个人的感受又是何物呢?我认为是意志本源下表现出来的情绪。情绪似乎是几千年来进化出来的一种解法,因资源所限,必须以尽可能小的成本去计算下一步策略,而大多数生物的脑子无法每时每刻计算某个事件给我们带来的一切,于是乎一种模糊算法诞生了。这种模糊算法跳过了理性那种将所有事情都排列出来,一点一点去计算的方式,而是直接通往本性,去做出主观的判断。这大抵就是我所认为的情绪。而情绪的副作用也许就是给我们带来一些感受,这些感受可能激励我们,也可能阻碍我们,有时候甚至是过度阻碍。所以我在尽力保护自己的情绪,同时也非常希望自己不被情绪控制。
大家常常将艺术品与商品绑在一起讨论,比如经常感叹名画卖到匪夷所思的价格,似乎衡量艺术是以金钱为标准。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,艺术与商业是相互矛盾的,但真正伟大的作品可以兼得。目前这种想法还在持续影响着我,可我不像之前那样认同。艺术是一种表达方式,需要被认同,但没有必要被所有人认同。而往往一些高深的艺术,很难被大众认同,因为艺术一定是有门槛的。还有,关于游戏是不是第九艺术之类的傻逼问题我真的不想提及。难道这个世界上有叫艺术认证中心的组织,他们说“XX是艺术,XX不是艺术”,就可以定义艺术吗?要我认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话,我只能说所谓八大艺术九大艺术不过是典型的资本手法罢了。像建筑,歌剧,电影,游戏诸如此类大多不过是带有艺术性质的商品,仅此而已。当然,我没有说全都是。
我上文提到过,接触艺术是在了解自己。因为我们不能知道在接触一个事物前就完全知道自己的感受,例如我听一首歌前,我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,可能有其他因素影响,但最终决定自己感受的还是自己在真正接触到作品本身后。所以,我们必须去接触更多更纯粹的艺术,慢慢去认识自己。
关于社会
关于乌托邦,环境,传统
我心里的乌托邦是共产主义政治意识形态的社会,但对此我感到很悲观。共产主义不再有阶级,可不是所有掌握生产资料的人都愿意实现共产,且生产力很难去解放,因为人的欲望无穷大。可我现在处的环境人人自保,对政治与人类未来毫不关心,只会去想如何实现阶级跨越,而不是消除阶级。如果大家没有统一的共识,共产阶级无法实现。
我也曾对政治漠不关心,觉得以人类未来为己任是种可笑的行为。人类未来确实不关我的事情,我一直以后现代主义分子自居,可内心的信仰却踏踏实实的是共产主义。在政治立场上我是左翼分子,似乎又有点极端。主席任期修改为无限连任,我就觉得又回到了君主专制的封建时期,所谓先富后富、深化改革开放初衷是好的,但目前都是在加剧阶级之间的距离。再看看官方媒体,都是一群右派,时刻都在赞扬苦难,大家都不觉得这是病态吗?这完全是社会精英阶级在愚弄大众。
最要提及的还是舆论环境。在国内,谁敢说有言论自由?我并不赞扬西方资本主义嘴中的自由,但光拎出言论自由,我并不觉得国内是正确的。柏拉图说过:“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,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。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,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。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,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。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,那么,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。”这句话大家应该都听过,但我还是要拿出来强调。如果连声音都无法发出,一点批评都不肯接受,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社会主义?怎么会觉得是人民当家作主?原来统治阶级才是人民,精英阶层是走狗,劳苦大众是狗都不如的奴隶罢了。
共产主义是需要一个政府,一个权威,需要一个利维坦。但当下,我觉得并不是在维护秩序,而是在压迫,在剥削,在杀死偏见与批评,也在杀死光明与未来。这何尝不是对共产主义的一种背叛?至于背叛共产主义与人民的下场,前苏联可尸骨未寒。
大清自有国情在此,中华传统文化博大精深,在我的偏见里,这更像是一种枷锁。思想极易被禁锢于封建,使得大批足以改变的世界的天才,一些历史推进者,被扼杀在摇篮中。我尊重传统文化,是有好的部分,但是一些主流观念,已经刻在人心,思想钢印是存在的,于是大多数人们画地为牢,所以我并不是很认同。
我所看到的是:民众基本没有信仰,不关心政治,独善一身,努力爬到塔顶只为藐视众人;媒体在吹捧受苦,在帮助政府建立独权,拒绝讨论国内政治负面,且像邪教一般造神并排外;中共掩耳盗铃让所有人闭嘴,逐渐脱离大众,妄图立起长城让人们接触不到自己不愿让人们看到的东西。
我清楚,共产对于现阶段的社会主义还太早,但我依旧觉得,方向错了,社会在向法西斯主义与君主专制甚至是奴隶制靠拢,我更希望是自己错了。
后记
写在结尾
我是个仪式感较强的人,自认为患有“隐式强迫症”,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种记录的形式。目前想到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去记录一些关心的观点,标签都将是“杂谈”。我也想过把框架写出来,每次都谈论同样的事情,但感觉会限制灵感,遂放弃。我希望这个系列会每隔几个月写一篇,具体我也不确定。然后记录周期是一个月左右,毕竟无法一次写完所有的的场景。说太多也没意思,主要还是希望自己坚持下去吧。
最后,看到这里的人,感激。